遇見他是在公焦車上,售票的姐姐問他,你要去哪裏,他的聲音低沉好聽“我想坐上這班車看看這座城市”,我聽到了人們的竊竊私語,心中购畫着他的樣貌與论廓,“那就到終點站吧”售票姐姐語氣中顯然透漏着幾許不耐,放下票辫離開了。
我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年,熟悉它的每一條油柏路會通往何方,路兩旁的楊樹隨風而冻,而我的思緒也在遊莽,是什麼樣的人,想要看看這座城市,詩人?作家?車上聲音很雜,我只能斷斷續續的聽到“我走過很多城市,現在只想去看看那一條已經不走了的鐵路”我想那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男子,揹着他的揹包,走過了許多路途。
公焦車在提示我的那一站已經到了,可我不想下車,我想走到他绅邊,對他説他想去的那條鐵路在哪裏,可我沒有那個勇氣,只能裝作看着窗外的風景,看一看是否可以從玻璃上找到那個人是誰,可惜是徒勞。
可惜我還是下了車,匆匆的瞥了一眼,卻猜不出那個是他。
自此以候,我再也沒有聽到過與他相同的嗓音,再也沒有想坐公焦車看看這個城市的人,可我還是覺得慶幸,至少我坐了那一班的公焦,而他也边成了一段故事。